任君迁不是没见过别人喝醉的样子,但是看着对面那个瞬间就已经倒下的女人,心底的某一处突然像是塌陷了一样,开始软的一塌糊涂。
这个女人跟他心底深处的那个女人很像,或者不应该说是很像,而是,除了容貌之外,她跟那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…
只是每次要脱口而出的时候,他又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唐突,而且万一江妙婉否认了…
只是面前这个女子到底是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的,看着现在因为醉酒而不清醒的女人,任君迁笑了笑,只当自己是想多了…
已经消失了的人,怎么会再次回来?
任君迁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妙婉,直觉得她此时的动作表情很是妩媚,比起其他女人的风情万种,他竟有一瞬间觉得眼前这小丫头更有魅力。
尤其酒气一上来,她的脸色都染上了红晕,她的红唇饱满红润,偶尔因为不清醒睁开的双眸水润晶莹的一塌糊涂,实在是让人想一亲芳泽。
任君迁压下心里的想法,轻叹了口气,然后走到沙发边将江妙婉抱了起来。
推开门,莫宇听到声音,便赶紧走上前来。
见自家老板抱着那个文家千金,而后者还是一副醉酒不醒的模样,莫宇惊讶的揉了揉眼睛,还以为自己这是看错了。
自家老板什么时候抱过女人?反正他在老板身边工作了好几年了,除了这次之外,可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让老板如此“青睐”了…
“莫宇,还站在那里做什么?”任君迁走了好几步,见莫宇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,而且还没跟上来,于是颇为不满的提醒道。
莫宇闻言赶紧走上前,“老板,我们…回家?”
其实他想问的是,他们是不是要把文家千金带回家…
虽然老板还挺正人君子,不会屑于灌醉一个女人,图谋不轨,但是…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不是吗?
不过,莫宇可不敢这么问,想一想跟问出来的后果可就截然不同了!
“先送她回家。”她,自然就是指的江妙婉。
莫宇点点头,这才没有多想。
任君迁抱着江妙婉自然是不好开车,所以这一任务就落到了莫宇身上。
本应该早就下班的莫宇在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,然后认命的坐到了驾驶座上。
“找人去查查她在C市的所有事情。”任君迁抱着江妙婉坐在车后面,然后头也不抬的吩咐道。
“尤其是文泽和她第一次见面的事情,务必查的清清楚楚…”
“是,老板。”
从零度酒吧到文家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,一路上任君迁动都没动一下,目光却一直落在江妙婉的脸上。
江妙婉因为醉酒,这会儿已经睡的很沉了。
车内虽然沉默,却总让人觉得有种淡淡的温馨。
……
次日一早,江妙婉只觉得自己的头很疼,迷迷糊糊的坐起身,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昨天…不是在酒吧里?
那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
直到洗漱完之后,江妙婉这才想起来昨天她在酒吧里见到了任君迁…
貌似,还喝了自己最喜欢的白酒?
想起白酒,江妙婉才恍然惊觉,昨天她竟然喝酒了!
她不是不清楚自己是个一杯倒,不然重生之前也不会对喝酒望而却步,要么假喝,要么推脱…
只是,她都重生了还是一杯就倒,还真是不可思议。
不过现在,江妙婉需要纠结的可不是一杯倒的事情…
而是,昨晚明显是任君迁送她回来的,她该怎么向文泽还有爷爷他们解释?
前天才说了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,昨天就酒醉被送回家?
一走到楼下,爷爷和文泽正在吃早餐。
“婉婉醒了?”爷爷的面色倒是没什么异样,还是很平常一样。
文泽那厮就不一样了,他的眼神里分明都是戏谑还有幸灾乐祸,“我家婉婉酒醒了?”
江妙婉深吸口气,面色如常的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那里坐下。
本来以为爷爷还会问起昨天的事情,没想到爷爷只说了几句其他的琐事,对于昨天的事情是半个字都没提起。
江妙婉摸不准爷爷这是什么意思,于是悄悄在餐桌下面轻踢了文泽一脚。
文泽抬头看向江妙婉,似乎是在问她什么事。
江妙婉挑了挑眉,眼睛瞥向爷爷,意思是问爷爷是不是生气了。
文泽只轻轻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这边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半天,那边,文老爷子早就把他们俩的动作纳入了眼中,眼里还闪过笑意,不过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喝着早茶。
江妙婉不知道爷爷是不是对她昨天晚上去酒吧,还因为喝酒喝醉被人送回来生气,一时有点摸不清爷爷的态度。
她刚想要主动提起这件事,话还没说出口,就有佣人走了进来。
“先生,有人送了东西过来,说是要立马送到小姐这里。”
“谁送来的?”文老爷子也没有惊讶,放下茶杯便问道。
“不清楚。”佣人摇了摇头,“送东西来的是个年轻人。”
“年轻人?”江妙婉也猜不到谁会送东西送到这里来,“把他带进来。”
佣人应了一声,便去给送礼过来的人传话。
“妹妹才刚来这里没多久,就有人送礼物来了?”文泽微微一笑,眼睛里满是戏谑。
“怎么?你羡慕啊?”江妙婉挑眉,丝毫难堪都没有,“可惜了,你长得有点磕碜了,一点都不像爸妈…”
谁让文泽对爷爷的态度三缄其口的?这会儿还要来打趣她!
文泽刚想反驳,来送礼的人就已经站在了门口。
“江小姐,这是老板派人从荷兰空运过来的蓝色妖姬,请您收下。”莫宇手里捧着一束花,见江妙婉走过来便递了过来。
那束花中不只有十二朵蓝色妖姬,还夹杂着满天星,看起来很是漂亮。
江妙婉愣了一下,文泽便从莫宇手中接过了那束花。
“我已经收下了,替我谢谢任君迁。”
莫宇点点头,完成任务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。
文泽看都没看的将花里的卡片递给妙婉,然后把花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。
“你对花过敏,拿着这卡片就行了。”文泽挑了挑眉,笑的有些暧昧。
江妙婉点点头,又看了看手里的卡片。
卡片上只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字:送给婉婉。
江妙婉不知道任君迁这是什么意思,她唯一知道的是:再这样的话,她跟任君迁的关系很快就要,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