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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她每天都想摸鱼摆烂

第8章 暗夜里,顾四爷

夫人她每天都想摸鱼摆烂 小柚子茶 2034 2022-05-19 00:00:26

  车开上主干道,顾敖平视前方,一直没说话。

  后座的小娃娃身子被儿童座椅上的安全带固定着,动弹不得:“老顾。”

  “说。”很不走心。

  “你跟我奶……姐姐说什么悄悄话了?”

  顾敖车开得很慢,没什么表情:“你奶姐姐?”

  小娃娃改口:“我纪姐姐。”

  前方是红灯,他停车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
  车厢里戴着口罩很闷,顾岩小胖手一扯,拉掉了口罩,吐字清晰了些:“我看到纪姐姐亲你了。”

  姑娘得逞的表情立马浮现在脑海。

  “是你自己靠过来的,我以为你在暗示我主动亲你。”

  “怎么?难道我理解错了?”

  “那要不这样,公平起见,你也亲我一下,这样就谁都不欠谁的了?”

  “或者我给你算个利息,亲改成吻?”

  无赖。

  思绪被软乎乎的童音拉了回来。

  “老顾。”

  “又怎么?”

  “我想喝AD钙奶。”

  “吃外卖。”

  小娃娃可怜巴巴:“爷爷都会给我买AD钙奶,我爷爷最好了,我要爷爷,呜呜呜,爷爷……”

  顾敖:……

  明天下午就去精神科挂号。

  ……

  夜里十点。

  顾敖抱着刚洗完澡的顾岩进了卧室。

  小娃娃还没穿衣服,他被白色的浴巾抱住,软乎乎的像个大白馒头。

  顾敖给他买了几套小孩儿衣服,不会搭,随便拿。

  绿色上衣配了条红裤子。

  吹干了头发的小娃娃坐在床边晃着腿,他看到顾敖在换衣服,不是睡衣,是一件黑色衬衫:“老顾,你要去哪儿?”

  刚被水打湿的家居服被丢到了地上。

  他音色很淡:“睡你的觉。”

  小娃娃问:“老顾,你回来时能给我买AD钙奶吗?”

  顾敖走到床边,蹲下。

  他穿着整齐,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,领口两颗扣子没扣,露出了脖子上戴着的红绳。

  那红绳并不长,末端悬挂着一块白玉雕成的佛像。

  “你乖乖睡觉,明天早上起来喝AD钙奶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小娃娃倒在床上,扯着毯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。

  房间里开着空调。

  老顾说了,要注意,别感冒。

  夜里十点三十分,顾敖出门。

  清冷的月亮挂在天边,在这燥热的夜晚,有漫天繁星作陪,倒也不觉得孤单。

  离南湾市最近的五号码头处有人在等,为首的是个年轻人,身后还有三个男人,中间的那个被押着,跪在地上。

  一辆大众车停在了码头边。

  车门打开,年轻人上前,恭恭敬敬的:“四少爷。”

  他叫林琛,二十二岁。

  来人抬了头,他戴着黑色口罩,遮去了精致的容颜,唯有那双眼,暴露在夜色之中。

  被押着的男人始终低着头,说话结结巴巴的:“顾,顾四爷,您……您找我?”

  顾敖迈着缓慢的步子上前,优哉游哉的,像散步:“赵叔,消息很灵通啊,知道我在南湾市。”

  他抬起脚,踩在男人跪着的大腿上,身子往前弯了些许,脖颈上的白玉佛垂了下来。

  被唤作“赵叔”的男人摇着头:“路过,真的是路过。”

  “既然是路过,那说明有缘,”顾敖语调慢悠悠的,“说说吧,你主子在哪儿?”

  赵叔一颗心即刻悬到了嗓子眼儿:“顾四爷,我真的不知道,我求您放过我,我现在也就是个小摊贩儿,每天出个摊,混口饭吃,您饶了我,您大发善心,放过我,佛祖菩萨会保佑您的。”

  “佛祖菩萨会不会保佑,我不知道,我知道的是,你要不说实话,我就送你去见佛祖和菩萨。”

  如他所说,他的确不是君子,更不是个好人。

  在那谦谦君子的皮囊之下跳动的是一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心。

  即便达到目的的方式要见一点血。

  很好啊。

  血色鲜红,更艳丽。

  赵叔不说话。

  顾敖站直了身子:“林琛。”

  林琛上前。

  他眉眼低垂,很淡的扫了赵叔一眼:“赵叔不肯说,那就动作利索点,别让他的血脏了你的手。”

  “是,四少爷。”

  赵叔抬起头,哆哆嗦嗦的求饶:“四爷,我主子早就死了,那年在公海上,很多人都瞧见的,他跌进海里,那么深一片海,断没有存活的可能性啊。”

  不容易啊。

  肯开口了。

  顾敖淡了眉宇间的阴冷:“可事发当时我就派了人去打捞,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。”

  赵叔急得整个人都在发抖:“那也不代表他还活着啊,万一,万一给鱼吃了呢!”

  “那你为什么要逃呢?”事发后第二天,这位赵叔就不见了踪影。

  他低下头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  顾敖轻轻笑了声:“林琛,把他送回赵家,跟姓赵的老头子说,当年出卖他的,就是他最信任的这位赵叔。”

  “明白。”

  吩咐完,他转身,走往车边。

  林琛跟上。

  身后是赵叔撕心裂肺的哭叫声。

  顾敖微皱眉:“让他安静点。”

  林琛点头,抬起手挥了挥。

  “咚”的一声,赵叔被打晕在地。

  顾敖音色低沉,夜里有风,撩起他额前的发:“我暂时会在南湾市待一段时间,回到京城,在我二哥面前什么都不要说,也不要提我……”

  话停住了。

  隔了几秒,他说:“姓赵的下落继续查,就算他死了,尸体也得给我挖出来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……

  翌日早上八点四十五分,纪芹搬了张椅子坐在麻将馆门口。

  隔壁烟酒店的老板探出脑袋打趣儿:“哟,阿纪,你那打麻将的精髓还没研究出来呢?”

  她视线盯着对面的健康服务中心,心不在焉道:“国粹,哪儿是那么容易就参透的。”

  降龙十八掌还得练几个月才练成呢不是?

  这天有蚊子,老板拿了瓶花露水过来喷了两下。

  麻将馆里的卫生打扫完了,东子出来:“阿纪,要吃早饭吗?我去买。”

  说话时,他打了两个哈欠。

  实在不明白,大早上的麻将馆没生意,为什么她要跑过来当门神。

  “东子,”纪芹摸着下巴,“你有没有觉得对面那家健康服务中心今天进出的人特别多?”

  大多数都是女的。

  有年轻的,有中年的,还有老太太。

小柚子茶

 纪芹:“什么,连老太太都成我情敌了?接下去该怎么办?”   柚子:“凉拌。”   纪芹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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