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陆子年浓烈而又炙热的目光,苏遇立马委屈起来。她红着眼睛把头扭向一边,鼻子涩涩的要哭出来了。
丘梓赫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,便挠挠头道:“那什么,你们两个人都没吃饭呢吧?我下去随便买点,你们先聊着,先聊着哈!”说罢跑的人影都没了。
陆子年忙的连消防服都没来得及脱,衣服上还带着层薄薄的灰。
他本想立刻进来查看苏遇的伤势,但又怕太狼狈惹她不高兴,便站在门口跺了跺脚,抖去灰尘才进门。
窗外晚霞火红如血,夕阳西下落尽繁华。高楼林立中车流急湍,在夜色的护航下撩起波澜。
苏遇的脸色被映照的通透,清泪划过眼角。
怎么脸上的伤突然这么疼了啊……
陆子年走到她面前,高挺的鼻上抹着一层黯淡的灰。
他用袖子蹭蹭额角,想要摸摸她脸上的伤,但又怕他动作太重,把她弄疼了,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。
“苏遇……”他嗓子有些哑,“你还好吗?”
苏遇悄无声息擦去眼角的泪痕,“我挺好的,没有谁比我更好了。”
“疼么?”陆子年哽住了。
虽然苏遇的伤不重,但脸跟脖子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,光创可贴就贴了五六个。剩下暴露在外的伤口,更是数不清。如果说不疼,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吧。
“疼,”苏遇的声音颤抖着,“可疼了,从我进娱乐圈被明里暗里针对,到退圈被郝虞各种刁难,我都没这么疼过。”
陆子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。
他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父亲,母亲又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年,已经很久没有人教会他怎样爱一个人了。
他只是觉得苏遇那样疼,他就想帮她承受。苏遇那样伤心,他就想帮她早日抓住凶手。
可他们之间貌似隔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纱,明明那样薄,却能把两个人阻隔在千里之外,比以往任何一次矛盾都要让人难受百倍。
是因为他来晚了吗?
肯定是吧。
提出承诺而又不守约的人,除了他陆子年,谁还能干出这种混蛋事啊。
他努了努嘴,想把下午去火场的事情告诉苏遇。告诉她他之所以来晚,是因为在火场中救了几个人。但似乎这样的理由,并不能让她走出心结。
“对不起。”
陆子年沉默半晌,把那只抬起的手放在苏遇的头上,轻轻触碰。
“苏遇,对不起,是我来晚了。”
苏遇侧过头,他的手跟着落下去,陆子年愣住了。
“你跟我道歉干什么?袭击我的人又不是你,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。你不是还在上班吗?别在这里耽误工作了,回去吧。”
苏遇看着窗外,半个眼神都没有留给陆子年。
“我请假了。”
陆子年知道苏遇不想看见他,转身道:“我先出去了,就在外面坐着。你有事喊我,我听得见。”
落跑糖心
苏遇:你这个榆木脑袋,你就不能哄哄我吗? 陆子年:对不起,人是要一点儿一点儿开窍的,经过这一次,我就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