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儿在一旁听得“嘿嘿”笑，然后对着小河和富贵展开了爆料：“你们不知道，有一天我们在酒吧里喝酒，突然有一个长的人模狗样儿的人过来找山姐搭讪，山姐问他姓什么，他说他姓白，是这一片的老大，那个人迷山姐迷的魂都快没了，还没说几句，就要山姐跟他回家，给他做媳妇，连银行卡都拿出来了以示诚意！可是后来我们才知道啊！这大哥家养牦牛的，据说家里有上千头牛，垄断了这一片的牦牛市场，山姐差一点就被带走去山坡上放牛了。”

　　“那也比你强！”王千山失笑，毫不客气的开始吐槽小鱼儿：“你们不知道，这个二丫，已经蠢出了天际了！自己明明不能喝酒，却偏要逞能，喝多了，发酒疯，抢人家酒吧歌手的吉他，非要给大家唱歌，从《好汉歌》到《两只老虎》，从《塞北的雪》到《我不是黄蓉》，那歌声叫一个嘹亮啊！你们都想不到，当时的场面有多震撼，所有人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小鱼儿在上面挥舞着吉他抽羊癫疯，最倒霉的是那个驻唱歌手，小鱼儿挥舞吉时，他没躲开，直接抽晕过去了！脑袋缝了8针，现在还在医院里消炎呢······”

　　见山姐揭自己老底，小鱼儿赶紧回嘴道：“那山姐还把一个大叔诓骗到无人处打的鼻青脸肿了呢！”

　　“那种色胆包天的老男人，我没卸掉他的大腿就算是对他仁慈！”

　　“那山姐还把一个姑娘的牙打掉了呢！”

　　“那是她看到自己男朋友对我献殷勤，想要打我，结果自己踩香蕉皮摔在了茶几上，把牙磕掉了！”

　　“那山姐还把一个小男孩的五花大绑的塞到了女厕所里！”

　　“谁让他没成年就学着那些老流氓调戏我！”

　　······

　　小河已经笑的人仰马翻，富贵则听的简直目瞪口呆，小河毕竟和这俩人相处这么多年了，山姐和小鱼儿什么样，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，最惊讶的当属富贵了，他实在无法想象她们这些天都干了点什么！而且看着王千山脸上那明艳至极的笑容，富贵竟然有片刻的失神，原来山姐笑起来这么好看，比她冰冷的模样还要好看。

　　一阵嬉闹之后，王千山接到一个电话，是一个酒吧老板打来的，说他们那今天有个主题party，想让她们去参加，王千山回屋收拾了一番，拖着小鱼儿去战斗了。

　　桌子边上，又剩下小河和富贵。

　　虽然此时还是盛夏，但是格尔木的夜晚却有些凉。

　　“小河！”富贵叫着小河的名字，想要说什么，却欲言又止。

　　看着富贵的眼神，小河叹了口气：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，你是不是想问我，甘叔叔，是不是也被人注入了蛇卵，或者中了殉的病毒，变成了那样······”

　　富贵将头侧到了一遍，没有说话，眼睛盯着院子里的胡杨树许久，就在小河觉得他不会再谈这个话题的时候，富贵却开口了：“是的，我想问，从敬老院回来后，有好几次我都想问，可是我又不敢问，我怕我一旦问出来，这件事就会变成真的！”

　　小河想说一些安慰的话，但是话到嘴边，又觉得想说的话那么无力：“富贵······有些事，根本没有给我们选择！”

　　“如果他真的变成了那样，那我该怎么办呢？像对待那个人一样，杀掉他吗？”富贵转过脸，看着小河的眼睛，他希望从小河的眼睛里，看到一份他能够接受的答案！但是小河的眼里，只有如水般的宁静。

　　“如果可以，我倒宁愿他在车祸中死去，至少最后，还能保留一点作为人的尊严······”

　　小河明白富贵心里的痛苦和挣扎，想起那张照片，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它开始，她们为了真相来到青海，但是，这可能是残忍的真相，让这个敢爱敢恨的男人，如何咽得下去？